第十章 第一步在大上海之朱葆三

美国总统的命令可以瞬间压倒一切。美国总统不动这些人的原因并非是单单的利益交换，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。只要动了这些人中的任一个，一不留神就可能导致美国经济的大衰退。所以美国总统一般情况下都会对财团们妥协。但妥协不代表没有能力。无论是所谓的摩根还是洛克菲勒还是隐藏着的共济会之流在美**队面前就是渣渣！

    财团利益是美国的利益，但美国的利益不一定是资本家财团的利益。中国同样有财团生存的土壤，比如徽商比如晋商比如宁波帮比如潮州帮等等等等。这些财团们一旦发力，至少可以让中国的国防建设加快十年以上。

    吴墩是吃的最开心的。这些天最累的就是他。整天都在报社印刷厂报童所在地之间来回奔波，记录近况和销量等等。每天晚上回来有时来不及吃口热饭就倒地睡觉了。不过这一周也是他最充实的一周。

    胡岩很欣慰。现在他只缺一个契机就可以安心地离开上海开始他得第二步。

    正思考之间就听见隔壁桌三个学生热烈的争吵。

    “变法失败了，不代表国家不需要变法，而是变法的方法态度有问题。诚如大国崛起上得一样。康有为等人不过是投机分子。”

    “胡！谭嗣同，刘光第等人的操守众所周知，他们又怎么会投机分子！”

    “操守没有问题，不代表他们的做法就是对的!看看他们的政策和日本维新的政策对比！他们不是投机分子，谁才是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都是英雄！至少绝对不是投机分子！就像文章中所，他们只不过缺乏对世界的了解。维新运动一开始就是向欧美国家的学习。他们只不过是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而缺乏对维新的认识。”

    “不在其位，不谋其政。他们在其位，却未能谋其政。称呼一声英雄，难道他们不觉得羞愧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的死至少让我们认识到革新不如革命！如果六君子不死而参加革命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顿时争吵戛然而止。

    “革命？你们？”胡岩冷笑端着酒杯走过去。

    邻座的三个子站起身。为首的家伙抱拳：“不知先生有何见教？”

    这桌靠近楼梯。胡岩看着楼梯上下。

    “中国从来就不缺人，但缺少人才。就像这座楼梯，楼梯上的都是知识分子，楼梯下的都是广大的劳苦大众，农民工人。你们认为楼上的人多还是楼下的人多？”

    “楼下的人多。”三人对视后，为首家伙谨慎地回答。是家伙，实际上比胡岩只个四五岁的样子。

    “你们革命，那么是以谁为主体呢？楼上的还是楼下的？”胡岩晃了晃杯子。

    “你们一定认为是以你们为主，因为你们是读书人，对这个世界的认识也强过楼下那些不识字的云云大众。”

    “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，他们一条命也许不值一两银子。而你们从你们的父母开始培养算起，你们每一个人的命都至少上千两的银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可以自豪。革命也确实应该以你们为主。但你们想过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你们去革命去参军，结果只能耗费敌人几十文的一颗子弹。你们值吗？”

    三个家伙涨红了脸，其中一个不服：“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死，即使死，我们也可以唤醒民众。”

    胡岩认出这家伙就是喊出革命的那位。

    “可惜楼下的云云大众根本不识字，他们也不懂得你牺牲的价值。”胡岩摇摇头。

    “也就是，你得牺牲一文不值。至于唤醒民众？该醒的那些大都是同样的知识分子，他们不需要你唤醒。”

    “我！”三个家伙都捏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“他们不识字，所以不懂得大道理。你们为什么不教会他们识字和道理呢？他们学不会，还有他们的儿子孙子。”胡岩指着楼下的大门处。

    “懂得这些道理的人越多，国家就越有希望。你们这些人的未来不应该是在这里高谈阔论，而是去办教育。去西方留学，学会欧美等国最先进的技术。然后回国交给你们的学生。”

    “你教出十个学生，每人再教出十个学生，你的学生再教出学生。这些学生里只要出现一个牛顿，一个华盛顿。抑或一个胡雪岩，一个岳飞左宗棠。那么中国会没有希望吗？”

    “所谓百年大计，教育为本。中国缺少的不是你们这样的革命者，中国缺少的最多的时像牛顿居里夫人那样的自然科学的专家。”

    “好一个百年大计，教育为本！”一声大喝从一旁的包间传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