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众生万相

 随后张凡与周厚道寒暄一番，接过卖草药得来的钱财，带着雪儿出了医药堂。

    张凡此时怀揣数千两黄金，顿时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富翁了，于是带领雪儿一直往北市走，逛起街来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，张凡带着雪儿来到一处售卖古玩玉器的巷街，发现整条街道店铺林立，古董店、饰品店、玉器店、陶器店等应有尽有。店铺门前，无数地摊密密麻麻的摆放在街道两旁。街道上，行人络绎不绝，小二的迎客声、行人的说话声、客人的讨价声和地摊老板的吆喝声混在一起，使得街市热闹非凡。整条巷道算是玉器古玩一条街了。

    张凡两人边走边看，发现地摊上东西杂乱繁多，木器、陶器、竹器、铜器、银器、玉器等什么都有，令人眼花缭乱。

    突然，一阵说话声从前方人群中的地摊上传来。张凡闻言，带着雪儿向前挤去，发现一个灰衣老者正跟一个长得憨厚的少年说话。

    那老者道：“二愣子，我这件玉如意是前朝宰相小时候佩戴的，只要你买了，就一定会变得和宰相一样聪明。”接着一个憨厚的少年不情愿地回道：“麻老，你别想拿假东西骗我。”麻老闻言，笑道：“你不信？你看这里还刻有宰相的名字呢。”二愣子忙拒绝道：“麻老，我不要。”麻老笑道：“嫌贵？只要你给我十两银子，你就会马上聪明起来。”二愣见状，心道：“这老头又要骗我。”随后赶紧跑路。麻老见状，忙起身劝道：“你别跑啊，二愣子，只要你五两银子。”然而那憨厚二愣仍然不回头，老头又道：“二愣子，快回来，二两银子。”可惜那二愣一会儿就淹没在人海中了，麻老只得叹了口气道：“哎！酒钱又没着落了。”

    张凡被老头刚才的话语勾起了心中的兴致，于是蹲在地摊前细细翻看摊上的物品。站在一边的雪儿见公子饶有兴致地翻看地摊上的物件，也学着自家公子一样不停细瞧摊上那些稀奇的东西。

    老头发现有人光顾自己的小摊，赶紧介绍道：“公子，我这些古董玉器全是数百年前达官显贵使用过的器物，不但造型美观，而且价值连城。你如果有幸在某件古董中找到有关古人藏宝的秘密，那么就发财了。另外，一些古董被古代高人使用过，慢慢就吸收了古人的好运气，一旦有人买到这种古董，那么他就会迅速升官发财，风光无限......”

    张凡听到老头喋喋不休的话语，有些烦心，对老头道：“老板，您就先别夸了，我们自己看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老头闻言，对张凡笑道：“好，公子你尽情挑选。”他知道少年人不喜欢他夸夸其谈地赞美自己的东西，于是把目光转向雪儿，笑眯眯道：“小姐，我这些玉簪子是当今皇后三岁时佩戴过的，只要你......”

    雪儿见老头忽悠完自家公子，又来忽悠自己，忙劝阻道：“老爷爷，我知道你的玉簪子来历很不凡，但是我想自己看看，你别说话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老头听到少女竟然也反感自己，老脸一下就羞红了，尴尬地回道：“好，小姐尽管挑，老朽我就不说了。”

    不过，不知是因为老头养成了习惯还是记性不好，虽然接连几个来他摊子上挑选物件的顾客都被他烦得离开，但是他依旧喜欢鼓吹自家的物件。这让在一边挑选东西的张凡两人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张凡在小摊上挑选良久，发现摊子上大多数物件要么是不值钱的普通东西，要么是做旧的假物，要么就是一些劣质产品，心中不禁有些失望。然而，就在他准备离开小摊时，他发现一块巴掌大小，用来压摊布的丑陋玉片给他一种奇特的感觉，于是装模作样地在摊子上又挑选了一会儿，最后挑选出一只生绿斑纹的白色玉簪和一块有些浑浊的白色玉如意，对老头道：“老板，你看看，这两件东西一共多少钱？”

    老头见少年挑选了两件劣质玉制品，笑呵呵道：“公子，你真有眼光，这玉簪和玉如意是......”

    张凡早已厌烦了他的唠叨，再次提醒道：“老板，这两件东西多少银子？”

    老头闻言尴尬一笑：“老头我也不喊高价，两件东西都是小摊上的精品，一共二十两银子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张凡闻言，脸上有些难为情，有几分痛苦，也有几分不舍，道：“老板，两件劣质玉器卖二十两也太贵了吧，要不允许我再在摊上挑两件，总共算做二十两，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少年人，看在你我交情的份上，就任你挑选两件。”老头笑了笑，浑不在意道，“不过银子一分也不能少。”

    张凡连忙答道：“好。”随后他又随意翻看了几件物品，最后才慢吞吞地把那压摊子的玉片和另一件红斑白玉簪子拾起来，对老头道：“老板，就这两件吧。”

    老头微微一笑道：“好，年轻人眼光不错，那玉片可是......”

    张凡不敢再在这里呆下去了，于是迅速拿出银子结了账，然后一溜烟地跑了。

    老头见状，也万分无奈，不过心里却美滋滋的，因为今晚他又有酒钱了。

    张凡带着侍女在这玉器古玩一条街上转了几圈，买了几件便宜首饰后就离开了。随后他们又去买了几件衣服，预定了一些米盐，最后向兽市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