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

模糊不清？”

    “晕倒清醒时，模糊不清持续多久？”

    “当时的眨眼频率大概多少，示范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事发第二天的眼屎怎么样，是无色透明，还是浓绸带着黄，还是干黄？”

    “现在眨眼睛，是自然眨，还是右眼不适带动双眼眨？”

    “从事发到现在，什么时候觉得景物模糊不清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所有的问题，跟在宁城老医生那里差不多。只是这吴医生第一次是按事发的顺序问，而后是打乱次序问，中间又插入别的无关的东西，又突然问病情症状。这样两人进行约二十多分钟的对话，在这当中吴医生，一直都认真观察她的右眼。孟去去的病例，吴医生早就看过，研究过。

    询问完毕，吴医生先徒手观看她的右眼，大约二到三分钟后，他取了一个小镜。这当中，吴医生，不停的让孟去去转动右眼眼球。一会左一会右，等下又是上下瞥眼。这样大约七分钟。

    随后，吴医生还给她测左右眼视力和视差。这一检查，将近四十五分钟。吴医生从抽屉里取了一长a4纸。纸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五号的方块字。吴医生，让她念给他听纸上的内容。

    她念完又让继续，直到他叫停，她再停。十五分钟后，他问，这纸上的字，她看着，有没有突然间变大，或是突然间减小，字体行间距有没有变化，有没有倾斜。她匀摇头。吴医生这才笑了。

    他交待她先出去，让孟爸进来。孟去去按他吩咐地办。孟爱国也跟着孟爸进来，他一进去，就问要不要拍胶片，见吴医生点头，他就转身出去带孟去去三楼，拍胶片。孙海刚才一直都在观察吴医生的神情。他自个觉得，孟去去目前的情况应该是好的，玻璃体内的硬物属于良性。

    吴医生跟孟爸所言跟孙海所料不差。他的情况比他光看病例本上所述的来好得多。孟去去的双眼，要不是有胶片在，根本看不出她的右眼有个硬物在玻璃体内。她的视力超好，光线感应力超强。

    “孟先生，孟去去的右眼硬块就目前而言，没任何办法移除。硬块恶化的结果，跟她现在的主治张医生所诊断一致。现在十分庆幸它没有病变。这是好的现像。她的视力正常，这更是好的现像。这些现像都比我一周前看她的病例来得要好得多。因她的右眼玻璃体内有硬物，我们能做的，只是让它安静稳定地呆在那里，保持原状。她平时要做的，就是防护好她的右眼，不能再受到挤压，一句话，不能让她的右眼受外力。”玻璃体内有硬物之前的范例，无一例外全是失明。轻者只是失明，眼球保留住。重者就是因为溃烂发炎，需要进行眼球摘除手术。

    见孟爸点头，脸松懈下来，他看看时钟，又道，“她的胶片，你拿上来就可，孟去去不用再回来。”一提起胶片，孟爸的脸又开始紧繃起来。

    吴医生，笑了笑道，“不用太担心。她的右眼没有异常，让她再拍片，我只是比对比对她半个月前的胶片。她的情况特殊，她要定期上医院眼科看诊。近段时间最好是半个月都看诊一次，半年内每月拍一次胶片。在你们宁城，她的主治张医生的医术就不错。”

    孟爸感激道，“好的，好的。张医生也都是这么建议的。我上京城，他也是跟我推荐了您。”

    这时孙海走了进去，“吴医生，你看开不要开什么眼药，以辅助硬块不病变？”孙海是见他们说得差不多了，给孟爱国打个电话，让他五分钟后带孟去去拍胶片。收了电话，他走进诊室。

    吴医生皱眉道，“孙所长，不是我不给她开眼药。而是现在孟去去的右眼情况很好。真没必要上眼药。眼睛无异常，少用药为佳。人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有自己的运行系统。那个器官生病了，它自己都会进行调节，进行治疗。当它不能自愈我们再开刀，再用药不迟。”

    孙海笑道，“吴医生，我是大老粗，不懂这个。对了，像我干女儿这样的，吃东西要注意些什么，你这有没有好的建议，有那些不有吃，有什么可能多吃，对她有好处的，给我抄一份，你说的，我可能记不全。”孟爸不知道自己女儿什么时候成孙海的干女儿了，差点就向他瞪眼。孙海见孟爸表情有异，就轻拍他的后肩。

    吴医生也笑了，打趣道，“哟，你老了老了，又得了一个女儿，乐得你。”打趣完，他又道，“你啊，跟老孟一样操上心。放心吧，我已备了一份。等一下就交给你们。”

    孙海一听，就放心了。这才跟吴医生闲聊，“那些掉毛的，现在都怎么样了？我怎么听说，你一天要看几个这样的？”孟爸见孙海问这个敏感问题，就退出去找孟去去拍片。

    吴医生收了笑意，慎重道，“近来他们或多或少的，眼睛都出了毛病。”

    孙海，急道，“什么问题？”